请教辽宁日报:究竟谁在“抹黑中国”?
2014-11-18 李悔之
昨天晚上正准备“用膳”之时,手机突然不停地响起“红旗下的蛋”的铃声……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辽宁的朋友——在某大学哲学系任教的刘先生打来电话。我们是两年前在北京参加凤凰网的年会上认识的。
接通电话后,耳边响起了刘先生一口熟悉的、卷舌音很浓的北方普通话:
李兄您看到辽宁日报的《致高校哲学社会科学老师的一封公开信》没有?让人气愤啊!——好好的新闻媒体,不派记者去明查暗访大老虎、小苍蝇,不派记者去明查暗访那些地沟油作坊、假药制造厂和伪劣商品加工厂,而是派记者“深入北京、上海、广州、武汉、沈阳5座城市的20多所高校”,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听了近百堂专业课,写下13万字“暗访笔记”。然后在报上发难,并向全国高校教教师发出充满暗示性、威胁性的指控,什么“你不能这样说中国”,什么“抹黑中国!”……这哪是正常的新闻采访报道?
这时,电话那头的卷舌普通话变得有些急促,像连珠炮一般:
辽宁日报“暗访笔记”曝光的所谓“现象”,没有一处是有时间地点的,全是查无出处的,完全有理由怀疑是记者凭空杜撰或者是芝麻放大成西瓜的。21世纪了,还搞当年反右和文革时期的整黑材料那一套,让人不寒而栗啊!……在大学哲学、社会学系和历史系任课的教师,上课时很自然会结合现实谈谈时下中国存在的严重问题,难免与国外作个比较,这样就“抹黑中国”了?当今中国几百间大学数十万教师,难免有极少数人讲课时言辞激烈了些,甚至偏了些,这也正常嘛!但把个别性当作一般性、普遍性,严重夸大事实、上纲上线;把正常的评论或批评说成是“抹黑中国”,这是什么新闻记者?说“抹黑中国”也吧,为何不公开“抹黑”的话是某大学教师在某一时间地点说的?……辽宁日报编辑部的人究竟想干什么?习总他们应当不会相信这样的胡说八道吧?否则,今后大学教师谁还敢说真话、实话?教师不敢说真话实话,又对谁有好处?现在的大学现状本来就让人忧虑,尤其是教政治教哲学的教师,太难了……不知辽宁日报编辑部的人家中究竟是因为没有孩子上大学,还是都将孩子早早送到澳洲美利坚加拿大上学去了?否则,将大学弄得风声鹤唳,弄得教师人心惶惶,对他们家的孩子就有好处?为搏上位吸眼球,把大学的前途和孩子的未来作作代价,这太不负责任,太残酷了吧?……
听了刘先生连珠炮般的一番话,咱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人家奉劝高校教师,“请别在课堂上抹黑中国”,不但没错,而是应当伸出大拇指好好夸一番嘛:中国——亲爱的祖国,咱们世世代代的栖息之地,咱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爱她呵护她尚来不及,如果他人敢瞧不起敢来抹黑也要毫不客气迎头痛击的,更岂容自己人来抹黑?
这时,有人或者会说:“老李,又反话正说讲怪话了吧”?答:NO!——从小就爱唱“我把祖国比母亲”的咱,多少年来一直发扬雷锋叔叔“秋风扫落叶”的精神,与骂“中国人是劣等人种”、胡说“中国人素质太低,不宜搞Democracy”等污辱、蔑视、抹黑中国的奇谈怪论作坚决斗争!有一次在朋友家作客,喝了七八两北京五星二锅头的咱听到有人骂“中国大陆人都是支那猪”,不禁革命怒火高万丈,闪电般冲上前去揪住那厮的衣领,扬起钵头大拳头就要砸过去,结果被在座的朋友及时拉住了……否则,后果一定很严重!
有人或者会说:说“中国人素质太低,不宜搞Democracy”,骂“中国人是劣等人种”、“中国大陆人都是支那猪”不是污辱、蔑视、抹黑中国,而是污辱中国人,污辱中国人,不是抹黑中国啊!干吗要革命怒火高万丈?
果真有人这样说,我会毫不客气了回敬:靠!骂这个国度上的主人——十三亿中国人民“是劣等人种”、“都是支那猪”,不是蔑视中国、抹黑中国是什么?——骂没人居住的月球、水星、火星,有人会说这是“抹黑月球、水星、火星”吗?什么中国人是“是劣等人种”、“中国大陆人都是支那猪”,胡锡进先生的微博——胡说啊!——为何中国人走到世界各地,去到台湾、香港、新加坡就不是“劣等人种”,就不是“支那猪”了???
所以,辽宁日报奉劝高校教师“请别在课堂上抹黑中国”何错之有?
在电话中,我将上述理由说给辽宁那位大学教师朋友听,他很不高兴地说:李兄,您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找到那文章,瞧瞧人家究竟说的啥再说吧。
听了老朋友话,便百度一下,找到《请别在课堂上抹黑中国》一文。认真细读后,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唯心”主义错误了:原来,辽宁日报编辑部的同志哥们指控的“抹黑中国”,是指有教师“吓唬学生‘社会险恶’”,有教师“劝导学生‘厚黑保身’”,有教师赞扬学生“我就是不入党”当成“个性”,还有:“有的老师用戏谑的方式讲思想理论课,揭秘所谓马克思恩格斯的‘隐私’”、“将毛泽东与古代帝王进行不恰当比较,解构历史,肆意评价”、“对党的创新理论不屑一顾,动辄把实践中的具体问题归结为理论的失败”、“传递肤浅的‘留学感’”、“追捧西方‘三权分立’,认为中国应该走西方道路”、“公开质疑中央出台的重大政策,甚至唱反调”、“片面夸大贪污腐败、社会公平、社会管理等问题,把发展中的问题视为政治基因缺陷”……
看了辽宁日报记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听了近百堂专业课写下13万字“暗访笔记”的“精华”,正摩拳擦掌准备痛骂“抹黑中国”的大学教师的咱不禁大失所望……甚至替辽宁日报编辑部,尤其是为他们的领导羞愧:如果这叫“抹黑中国”,“三年自然灾害”和“文革”怎好意思让世界知道?如果这叫“抹黑中国”,地沟油、黑胶囊、三鹿奶粉、豆腐渣工程怎好曝光?如果这叫“抹黑中国”,西部偏避地区极是简陋的学校怎好出现在新闻联播中(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咱们中国是最喜援助亚非拉的)?如果这叫“抹黑中国”,小科长家中也搜出一二个亿、几十套房产、数十公斤黄金的新闻怎好公开?……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辽宁日报所列举的所有现象,确实如刘老师所言,没有一处指明是什么时间、地点,发生在某大学、某系、某教师上课之时,全是模糊、笼统的指控,这难免让人怀疑:所有指控是否纯属凭空杜撰或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而来?
应当承认,辽宁日报编辑部,尤其负责这次行动的策划者politicsn投机智商和politicsn嗅觉确是极高的,可惜生不逢时,恨不遇英主,错过了轰轰烈烈的“反右”和“文革”时期……
正当咱胡思乱想、替辽宁日报编辑部和他们领导羞愧时,刘老师又通过微信传来一段话:
真想登门去问辽宁日报:当黑社会头子刘涌横行霸道之时;当慕绥新大肆贪污受贿,身上一套西服就价值上万之时;当马向东在澳门赌场一掷千金之时……你们为何不进行调查、暗访和揭发?当薄熙来、王立军不可一世,大搞面子工程、欺上瞒下之时,你们不但不明访暗察曝光,还昧着良心为他们唱赞歌?世界新闻史上,有哪家新闻媒体的记者对大学教师上课偷偷摸摸地、像做贼一样地暗访的?辽宁日报哪里是在劝告教师,教训教师该怎样上课?分明是在收集罪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21世纪的今天,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咄咄怪事,岂不令人诧异、令人震惊、令人气愤?难道想让反右,让文革又卷土重来?难道想让社会重新回到告密盛行、“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的黑暗时代?!
与三十五年前相比,中国取得了重大进步,这是任何人“抹黑”不了的。但在取得重大进步的同时,也存在种种严重问题和矛盾,这也是任何人否定为了的。大学生是成年人,在哲学、社会学和历史系任课的大学教师,既应当让自己的学生知道当今中国取得的重大成就,让他们知道这些成就如何来之不易,也应当让他们知道:与世界更先进更发达的国家相比,现实中国还存在着哪些不足,还存在哪些问题和矛盾……如果只讲重要成就,不讲存在的突出的矛盾和严重问题,对大学生的思想、世界观和心理承受能力有利吗?何况,每天上网的大学生们,各方面的信息可能比太多教师还知道得多,根本无须教师们告诉他们更多的“阴暗面”—一位国家发改委的副司长家中竟搜出2亿现金;秦皇岛一个芝麻小官家中也搜出1.2亿元现金黄金37公斤房产手续68套;百万、千万级的贪官案子曝光,网民连转帖的兴趣也没有了,这些让人痛心疾首,让人愤怒又无奈的“阴暗面”用得着教师在课堂上进行“夸大”吗?
什么“吓唬学生‘社会险恶’”,什么有教师“劝导学生‘厚黑保身’”,完全是凭空捏造子虚乌有!否则,为何不指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场合下哪一位大学教师对学生过类似的话?指出时间、地点、某人所言究竟很难,还是心中有鬼???退一万步而言,确有个别大学教师对学生说过这样的话,也是一时牢骚!拿个别性、特殊性当作一般性、普遍性用意何在?
最具暗示性、挑唆性,真正“别有用心”的是:竟指控有教师赞扬学生“我就是不入党当成个性”,还有“有的老师用戏谑的方式讲思想理论课,揭秘所谓马克思恩格斯的‘隐私’”、“将毛泽东与古代帝王进行不恰当比较,解构历史,肆意评价”、“对党的创新理论不屑一顾,动辄把实践中的具体问题归结为理论的失败”、“传递肤浅的‘留学感’”、“追捧西方‘三权分立’,认为中国应该走西方道路”、“公开质疑中央出台的重大政策,甚至唱反调”、“片面夸大贪污腐败、社会公平、社会管理等问题,把发展中的问题视为政治基因缺陷”……看到这些指控,相信太多大学教师都会很气愤:为何不指明一处是某大学某系某教师在某一时间地点说过类似的话?退一万步而言,确是有个别大学教师说过类似的话,也属于法律、学术所允许的范畴,何罪之有?如果这样就会给大学生们造成过大的心理重负和消极因素,将来他们走向社会时如何面对更复杂、更尖锐、更严重的现实、问题和矛盾?
其实,作为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大学生们每天生活在一个充满种种社会问题和矛盾的大环境之中,每天上网游览各种新闻,所以,当今的大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并非辽宁日报编辑部的人想象的脆弱!老师上政治课哲学课结合实际谈谈社会存在的问题和矛盾,指出政府的不足和错误,只会对他们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形成客观全面观察、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有利!而不会造成有些人最害怕的结果。作个比较:在美国,媒体经常唱衰美国,说美国这不好哪不行。翻开美国的报纸,普天盖地都是批评、抨击、痛哭政府、总统和各级官员的文章。上个月,美国密苏里州杰弗逊县负责资产记录的女官员邓尼根声称美国总统奥巴马是“我们国内的敌人”,并号召军方武装推翻奥巴马。不过媒体这样,连老师上课时也这样——我的一个朋友的孩子说他在美国的大学里学习,教授公然在课堂上挖苦奥巴马,说他是民主党的一头“黑驴”,并称他是美国历史上最无能的总统……美国的大学生在这些“抹黑”美国的言论面前心理崩溃了吗?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取向给误导了吗?
所以,我与大学几位同事看到辽宁日报的做法感到愤怒、伤心和痛心疾首:现在,由于大学的体制存在种种复杂、尖锐和突出的问题、矛盾和弊端,我们作大学教师的人太难,尤其是在哲学、社会学和历史系任教的教师更难!我们必须戴上马甲做人,天天说违心话,真正痛苦不堪。在此情况之下,辽宁日报抛出如此充满暗示性、挑唆性和威胁性的文章,不知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他们认为这是为党和政府分忧,这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样不是帮党和政府,而是置党和政府火炉上烤,是彻头彻尾的害党和政府!在21世纪的今天,辽宁日报用充满暗示性、挑唆性和威胁性手段挑唆政府整肃大学教师,这才是真正的“抹黑中国”!
看了刘老师传来的东西,害得咱对餐桌上的佳肴彻底失去了兴超,坐在沙发上发呆……
2014-11-18
李悔之,时评家,杂文家。曾被评为凤凰十大最具影响力博主、号召力博主。影响中国十年百大名博,全球华人百大公共知识分子。
来源:李悔之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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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不要这样讲中国
——致高校哲学社会科学老师的一封公开信
本报编辑部
亲爱的老师们,我们是满怀敬畏地在写这封信。
大 学老师这个岗位太光荣、太特殊了。大学是教化人的地方,我们的情感底色、思维方式,乃至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都因为大学的涵养。小平同志曾经说过,教育要 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大学的教育,正是要研究和探索中国实现现代化的方法路径,正是要构建符合世界先进潮流的文化体系,正是要通过知识的传承 去承载中华民族的未来。因为特殊的职业身份,老师不再普通,也不能普通。你们不是在公园的人群中随意褒贬时事的那个人,更不是在虚拟的互联网上灌水拍砖的 那个人。课堂上两个小时讲授的内容,比不得酒桌上面红耳热的谈资,也比不得信手转发的一条微信。大学课堂是答疑释惑的地方,你们是传播知识的人,我们要的 是教书育人。
一想到将要提出的问题,我们笔端滞重、内心复杂。
这个策划,缘起网友的一则留言。今年10月,中央下发《关 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意见》,提出要大力提高高校教师队伍思想政治素质。10月21日,辽宁日报官方微信以《大学课堂上的中国应 该是什么样的》为题开展征集,后台共收到300多个微故事。一位叫Kiko的大学生的留言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说:“不知从何时起,说中国坏话、骂这个社 会成为了时尚,我们一个老师,逢课必讲‘瞧瞧人家国外’。案例教学时,负面的例子全是中国。如果中国真像老师们讲得这么灰暗,我们毕业之后将以怎样的姿态 去面对这个社会?谁来给予我们建设这个国家的信心和力量? ”
多么重大而现实的提问!
中国成为大学课堂负面典型的案例库,这是个别,还是普遍?我们用新媒体手段做了调查,结果80%以上的大学生表示碰到过课堂上“爱发牢骚”的老师,对国家和社会的“描黑”让学生们都看不过去。法律、行政管理、经济学等哲学社会科学类课程,尤为突出。
我们忍不住要写这封公开信,是想与老师们探讨这样几个问题:应该怎样在大学课堂上客观准确地讲授中国?如何把光明的心态跟专业的知识一起传授给学生?怎样在回答重大社会问题的同时提出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
研 究老师的问题,我们选择再老老实实地当一回学生。辽宁日报的记者奔赴东西南北中,深入北京、上海、广州、武汉、沈阳5座城市的20多所高校,用了半个月的 时间,听了近百堂专业课。大家被老师们渊博的专业知识、严谨的治学态度、自觉的责任意识所感动。但同时,“呲必中国”的现象也一定程度存在,有的还很过 分,必须引起教育界的警觉和重视。
整理近13万字的听课笔记,大致概括出“大学课堂上的中国”三类问题。
第一是缺乏理论认同。有的老师用戏谑的方式讲思想理论课,揭秘所谓马克思恩格斯的“隐私”;将毛泽东与古代帝王进行不恰当比较,解构历史,肆意评价;对党的创新理论不屑一顾,动辄把实践中的具体问题归结为理论的失败。
第二是缺乏政治认同。有的老师传递肤浅的“留学感”,追捧西方“三权分立”,认为中国应该走西方道路;公开质疑中央出台的重大政策,甚至唱反调;片面夸大贪污腐败、社会公平、社会管理等问题,把发展中的问题视为政治基因缺陷。
第三是缺乏情感认同。有的老师把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变成课堂上的牢骚,让学生做无聊的“仲裁”;把“我就是不入党”视为个性,显示自己“有骨气”;把社会上的顺口溜和网络上的灰色段子当做论据,吓唬学生“社会险恶”,劝导学生“厚黑保身”。
当我们把这些问题求教于老师时,不管是博导、教授,还是讲师、助教,主流的回答都是旗帜鲜明的:不能这样!但也有老师如此质问:
“课堂怎么讲老师说了算,你能干涉我的学术自由吗? ”
“对社会现实问题避而不谈,这课还怎么讲?怕发牢骚,这个社会也太脆弱了吧? ”
“党和政府要善于听群众发牢骚、讲怪话,否则社会压力怎么排解? ”
……
一个普通的张三李四是可以这么质问的。但亲爱的老师们,因为你们职业的高尚,因为大学课堂的庄严和特殊,请不要这样讲中国!
大 学课堂上的中国,应该有清晰的来路。历史的发展是延续的,每一个时期都不是孤立的片段。当今的中国,其政治形态、社会结构、观念习性,都受到几千年文化传 统的影响,因此必然烙下鲜明的“中国特色”。我们评说中国,不能只看地理的横坐标,更要看历史的纵坐标。中国所走的路,由来长矣,可能与别人平行,也可能 与别人交叉,但绝不会重合。中国的路,肯定不会笔直,势必遇到沟坎,但借别人的尺子来规划、用西方的刻度来丈量,是行不通的。大学的老师,当然懂得这个道 理,应该把这个道理传授给学生。
大学课堂上的中国,应该有整体的模样。中国社会存在诸多问题,客观真实,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问题导 向、问题意识是值得提倡的,这是解决问题的始点。除了问题,中国也有成功的案例,也有需要总结的做法和经验。“问诊”中国,需要给出全面准确的报告单。大 学生尚未走入社会,对国情的了解还不深刻,老师有责任讲述中国整体的模样。完整的中国,绝不是灰暗的,而是色彩斑斓的;绝不是消极的,而是坚韧昂扬的;绝 不是迷茫的,而是目光四射的。
大学课堂上的中国,应该有光明的未来。文学家说,教育是一个民族最伟大的生活原则,是一切社会里把恶的数量 减少,把善的数量增加的唯一手段。老师传授给学生的,不只是知识,更有情绪、情感和情怀。学生们都是“向日葵族”,习惯朝着老师转。站在讲台上是一个心态 光明的老师,教出的就是一群积极光明的学生。社会上都是光明的建设者,这个国家必定有光明的未来。
老师们,在大学课堂上如何讲中国,我们冒昧提出这样的建言:
在你们编写案例的时候,请善待身处其中的中国。可以端出中国的问题,但端出来要讲清楚、讲明白,讲过了要作客观理性的评价,评价之后要回到原点,探讨解决问题的办法。别把中国当做靶子,随便拍打,随意责骂,谁都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痛。
在你们发表看法的时候,请注意语气和分寸。敢讲不是个性,会讲才是本事。说一些激愤的话可能会让学生一时兴奋,但真正能让学生一生记取的,能够赢得尊重的,还是深刻的洞察和独到的见解,是经岁月检验后沉淀下来的思想和智慧。
在你们比较中外的时候,请多一份历史的眼光。短短几年的留学,所见所闻可能是浅层次的,常挂嘴头的未必是“真经”。即便是西方制度的优越之处,也不能简单复制。我们从根本上都是文化层面上的中国人,了解自己的传统,了解自己的历史,才能找到最无悔的道路。
大学课堂上的中国随意被抹黑,一些老师在讲台上牢骚失控,这不是偶然的现象。在我们身边,在整个社会,都潜藏着类似的情绪。调查显示,九成以上的职场人天天 发牢骚,生活越来越好,牢骚却越来越多。大学课堂,是当代中国社会宏观景象的一个投影;身份特殊的大学老师,也有着作为社会一员的普通身份。只不过,那么 多牢骚和消极,在最不该反映的地方反映了。
心理学家说,抱怨是人的本能。抱怨带来的轻松和快感,犹如乘舟顺流而下,那是因为我们在顺应自己负面思考的习性。而停止抱怨,改用进取的态度去思考光明,却需要意志力。
社 会是不完美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还要克服很多困难,不顺心、不如意在所难免。人,要以建设性的姿态去生活、去工作,要有去改变、去改革的激情 和热情。不抱怨、不牢骚,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种文化精神,看似简单却很有讲究。我们要有勇气去改变能改变的事情,也要有韧性去适应暂时不能改变的事 情,并有智慧地区分两者的不同。小到个人和单位,大到社会和国家,都需要这种精神,也匮缺这种智慧。
亲爱的老师们,你们是特殊的。你们在讲授知识,也在传播思想;你们在研究当下的中国,也在影响未来的中国;你们在讲台上散发着学识和修养的魅力,也在潜移默化中匡正整个社会的公序良俗。相信 你们乐于接受这份特殊,能够对学生负责,能够对事业负责,能够对国家负责。那么从今天起,在课堂上讲好我们的中国吧!
多么希望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为了社会健康地前行,为了中国光彩的明天,拜托老师们,谢谢老师们!
教育是民族最伟大的生活原则,是一切社会里把恶的数量减少,把善的数量增加的唯一手段。
马 修老师来到一个被称为“死亡池塘”的学校,那是一个汇集了所有 “不安分学生”的学校,组建起了一个合唱团。学校发生意外,马修被迫离职,并且要求不许和 孩子们告别。马修老师离开时,一片片纸飞机从孩子们被禁锢的高墙窗口飞出来,看不见孩子们的脸,却看见许多只手在挥。——法国影片《放牛班的春天》
(来源:辽宁日报)